第一次见到朱相君是在昱见,一个少说也得有200多年历史的老宅子里,几步路开外就是热闹的街道,院子里却静得很,没有夏日的灼灼热气,反倒生了几丝凉意。
他随意铺了个茶桌就开始摆弄起来,几杯茶下肚,摇着蒲扇纳起了凉,也顺势讲起了“南方姑娘”的故事。
一见钟情,却20多年初心不变,站在40岁的人生分水岭上,这个北方汉子心甘情愿在这“姑娘”身上砸了近千万。
嘴里喝的明明是茶,听着他的故事,却渐渐沉醉了起来。
初见即是相恋
哐当哐当哐当,火车一路从北驶向南,灰蒙的天空,粗犷的山丘渐渐远去。
轻纱笼罩下的远山,跌宕起伏的马头墙,山头斜阳映衬的炊烟,泼墨般的白墙灰瓦,石桥下潺潺流动的溪水,沉睡在悠长历史中的祠堂……
一幅意境悠远的江南水墨画,像是一个娟秀玲珑的南方姑娘,犹自带着水乡的清新,猝不及防地跌落在了20岁的朱相君的眼睛里。
“当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字——美。”
摇了一半的蒲扇停在半空中,对面的朱相君像是沉浸在了初次相遇的美好里,连小鸟飞起扑闪的翅膀声都没有让他回过神来。
昱见.院子
因为求学,这个北方汉子第一次离开北方的家,搭着火车,一路南下,一头撞见了皖南的钟秀玲珑。
初见即是相恋。
读书期间,他走遍了徽州的每一个角落。
走过青石板,灰瓦白墙,时光悠长,民居错落有致,重重叠叠,马头墙此起彼伏,交叠着又好似在彼此传情。
踏过石桥,看到船夫偶尔撑篙,船儿顺水漂流,流过了青山,流过了星光,流过了月色,流进了画里。
流连在一座座老宅里,每一块石头,每一根旧木,每一片砖瓦,抚摸过,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。
昱见.8号院